韓云愣了愣。
王思琪和許墨又回來了?
而且,許墨的父親也到了?
心中莫名溫暖。
她們,也并不是完全不在乎自己。
“我已經(jīng)快到家了……”
韓云說。
電話那邊明顯愣了幾秒,道:“那……那你沒事了?”
“怎么,你希望我有事嗎?”韓云開玩笑。
“我就是問問而已,你這人怎么喜歡抬杠?”王思琪不太高興,但心里一直緊繃的那根弦,總算松掉了。
要是韓云真出了什么事,面對父親的責怪倒沒什么。
主要,自己會內(nèi)疚,會自責。
甚至,這輩子還會留下陰影……
“你是坐車還是走路?”王思琪問。
“走路?!?br/>
韓云已經(jīng)很久沒坐車了。
主要走路可以練習呼吸吐納,把時間最大化利用。
王思琪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你還真節(jié)約啊……你到恒源餐廳來吧?!?br/>
恒原餐廳,就在王思琪家附近。
韓云納悶,說:“不是才吃了飯嗎,還吃?”
“是墨墨的爸爸,說要見你一面?!蓖跛肩鳑]好氣地說道,“不管怎么說,人家為了你特意跑出來一趟,你總得意思一下吧。”
韓云苦笑:“是這個理,問題是我沒錢啊?!?br/>
“我有?!蓖跛肩鳠o語。
說定之后,韓云只好往恒源餐廳的方向走去。
這家餐廳是主做夜宵的,雖然現(xiàn)在晚上十點多了,但里面生意就還不錯。
韓云進去沒走幾步,就看到了王思琪和許墨。
在她們旁邊,坐著一個西裝革履,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的中年男子。
男子長得不矮,差不多有一米八了,容貌和許墨有幾分相似,只是眼神之中,明顯透露著一絲不耐。
看到韓云進來,許墨熱情地對他揮手,笑道:“韓云,這里這里!”
看到女兒這么熱情,許文彪眉頭一皺,打量了幾眼韓云。
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孩,沒什么特點。
坐下后,桌上已經(jīng)上滿了菜,只是沒人動筷子。
王思琪和許墨是吃飽了,許文彪則是壓根不喜歡這種環(huán)境,對他而言,這一桌的油炸燒烤,比垃圾桶里的食物干凈不了多少。
之所以來這吃飯,主要是許文彪想看看,這個能讓女兒如此焦急的男生,究竟是什么來頭。
他雖然只是一個區(qū)長,但實權(quán)并不低,且上面的領(lǐng)導多少交情不錯,只是聽到女兒說自己得罪了楊振后,還是嚇到了。
第一反應是讓女兒趕緊逃,自己馬上過來,甚至連夜給幾個金花市頗有名氣的人物通了電話,希望他們能伸出援助之手。
結(jié)果平時吹噓有多牛逼哄哄的幾人一聽到楊振的大名,立刻就打了退堂鼓,也勸許文彪少管這事。
許文彪惱怒。
不管?
自己女兒的死活,他怎么能不管?
再次接到女兒電話,依舊是求救,不過這次不是救她,而是救她一個朋友。
詢問后才知道,就是這個朋友關(guān)鍵時刻站出來,救了女兒一命,還把楊振的人給打了,現(xiàn)在就在包廂里對峙。
這份救命之恩,許文彪記住了,但女兒已經(jīng)平安,自己再過去,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很不情愿,但女兒一再請求,許文彪終究沒辦法,只好聽著頭皮趕了過去。
到了烤吧,出乎意料楊振的人已經(jīng)離開,女兒和王思琪站在狼藉一片的包廂里發(fā)呆,許文彪問她,你那個朋友呢?許墨也很暗門,打了個電話給韓云,才知道他已經(jīng)在回家的路上了。
許文彪心中十分驚訝,打了楊振的人,還能全身而退?
女兒這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
此刻,韓云就坐在許文彪對面,他怎么也看不出,這個青年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能從虎口逃生?
“你好,就是你救了墨墨吧?”
許文彪問了一句廢話。
韓云點了點頭。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許,許文彪,是許墨的父親,很感謝你救了許墨。”許文彪露出幾分笑容。
“不用客氣叔叔,當時那種情況,我根本想不了那么多?!表n云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