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彪怔了片刻,隨即臉色一沉,怒斥道:“狂妄!”
是啊,這話聽在耳中,如何不狂妄呢?
楊振,金花市第一梟雄,名下產(chǎn)業(yè)無數(shù),黑白兩道的大人物幾乎沒有他不認(rèn)識的。
這樣的人物,許文彪自認(rèn)再給自己五十年奮斗,也無法追其項背。
現(xiàn)在倒好,這小子居然一句“在我眼里,他不過是一條狗罷了。”網(wǎng)首發(fā)
狗?
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么大言不慚的話來?
剛剛還為韓云打抱不平的王思琪,一下子就無語了。
這家伙,也太愛吹牛了吧?
主要吹的還這么浮夸……
就算你不怕楊振,但說楊振是你的狗,這誰聽到不笑掉大牙?
“說實話,今晚你肯站出來,無論是為利,還是腦子一熱,我都挺佩服你……但你這番話,實在太沒營養(yǎng),也太危險了,被我聽到還好,若是被楊振的人聽到了,你恐怕死得連骨頭都不剩?!痹S文彪哼了一聲,以教訓(xùn)的語氣說道。
韓云皺了皺眉。
他實在沒心情跟許文彪耗下去了。
“爸,你說夠了沒有?”許墨生氣道。
“行行行,我不說了?!痹S文彪一揮手,對身旁女兒道,“墨墨啊,你記住,以后要跟他保持距離,不要再接觸了。”
“為什么要保持距離?”許墨眼眶閃爍著淚水,委屈不已。
她是真的受不了父親對韓云的態(tài)度。
雖然知道父親是為了這個家好,但對韓云也太不公平了。
是他救了自己啊。
可現(xiàn)在,他卻莫名其妙成了罪人。
王思琪忍不住插嘴道:“叔叔,這件事你真的不能怪韓云沖動,你要是在現(xiàn)場,就知道當(dāng)時的情況有多么危急了。”
許文彪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了,只是嘴上依舊強硬:“這和當(dāng)時的情況沒有關(guān)系,你們考慮事情,太簡單了……”
他還欲繼續(xù)說教。
韓云卻是任何聽的念頭都沒有了。
煩。
說不出的煩躁。
他只想立刻離開這。
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哼,這許文彪,倒是和當(dāng)年一樣,膽小怕事,喜歡推卸責(zé)任?!?br/>
玄冥天尊忽然道。
“想當(dāng)年,我本來可以和許墨促成一段姻緣,要不是許文彪對我百般嫌棄,從中阻擾,恐怕也不會有后來的事了?!?br/>
“后來什么事?”
韓云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還能有什么事?有這種父親,也不知道是許墨的幸運還是悲哀……若非因為他,許墨之后的下場,也不會如此凄慘?!毙ぬ熳鸬?。
凄慘?
韓云一怔。
難怪玄冥天尊要自己接近許墨。
看樣子,這也是當(dāng)年他未完成的遺憾之一啊。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許墨……竟然和另一個自己是情侶關(guān)系。
還待繼續(xù)追問,就在此時,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
韓云接聽。
“是……是韓先生嗎?”
聲音帶著幾分諂媚和討好。
韓云一愣。
這聲音,怎么有些耳熟?
“楊振?”
韓云試探道。
“哈哈,韓先生還記得我,真是榮幸之極呢!”
電話里的人,正是楊振。
聽到“楊振”兩個字,許文彪等人臉色一變。
“是……是楊振?”
許文彪心中驚懼。
這個時候,為什么楊振會給韓云打電話?
王思琪和許墨的心同樣被提了起來,充滿擔(dān)憂地看向韓云。
“有事?”
韓云語氣不耐。
“啊,是這樣的,今天的事,就是個誤會,我希望……能對韓先生做出點補償?!睏钫竦恼Z氣明顯帶著討好。
尋仇?
顯然不可能。
韓云知道,不談自己的身手,就從葉家人出來維護(hù)后,就是借楊振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再起念頭。
“哦,你想怎么補償我?”韓云看了眼身旁忐忑不安的許文彪,忽然笑道。網(wǎng)首發(fā)
“是這樣的……我在慈湖山莊有套別墅,裝修了一年多,里面家具齊全,也沒怎么住過……如果韓先生不嫌棄,我這派人把鑰匙給你送來?”楊振討好道。
別墅?
而且還是慈湖山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