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人見謝玉蘿這張嘴厲害的哦,也都是大吃一驚,要知道以前謝玉蘿壓根就不屑跟她們說話的。
況且,剛才田娥在嘲諷蕭鈺,謝玉蘿竟然反唇相譏,這讓人大跌眼鏡。要知道,之前無論別人怎么侮辱踐踏蕭鈺,謝玉蘿聽到看到就當沒聽到?jīng)]看到一樣。
哪里像是今天這樣,剛才謝玉蘿說的那一番話,分明就是在給田娥難堪,報剛才的一箭之仇!
謝玉蘿竟然會幫蕭鈺說話,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她的眉眼明艷的不可方物,可若是冷下來的時候,猶如天山雪蓮一樣,雖美艷動人,卻跟數(shù)九寒天似的,冰冷的刺骨,讓人瞥都不敢瞥一眼。
生怕瞥了一眼,就會凍住一樣。
謝玉蘿眼神就這么淡淡地一掃,大槐樹底下的那些人通通都噤若寒蟬,一個都不敢講話了。
見田娥走了,也都收拾了東西,立馬走了。
這謝玉蘿身上的氣勢太過嚇人了,光是一句話不說站在那里都覺得逼迫壓人,如今開了口,更是凌厲地像是渾身長滿了刺一樣,太嚇人了。
范氏跟謝玉蘿禮貌地笑笑,抱著孩子正要離開。
謝玉蘿對這人卻有一絲感激。
剛才田娥出言不遜,這人說了句公道話。
“范姐姐……”謝玉蘿親熱地打了聲招呼。
范氏好歹也是鎮(zhèn)子上出來的,雖然家境不是大富大貴,卻也是小富即安,按理來說,從來都在鎮(zhèn)子上生活的她,理應比村子里頭出來的姑娘氣勢要足些。可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位姑娘,范氏總覺得自己低到了塵埃里。
“你是……”范氏并沒有見過謝玉蘿,但是聽剛才她說的話,似乎也猜出了這人的身份。
謝玉蘿笑著說道:“我是蕭鈺的妻子,我姓謝?!?br/> 范氏是知道蕭鈺的,那是蕭英經(jīng)常掛在嘴邊上的男人。
不過,說的最多,嘆的最多,多是惋惜憐憫罷了。
惋惜這樣一個男人,才華橫溢學富五車,可是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七了,卻還考不上一個秀才。不說是時運不濟,還是造化弄人,總之,這人的經(jīng)歷,著實坎坷了些。
聽說他們原本就是縣城人,只是由于爹娘生了重病,花費了不少的銀兩,為了治病,花光了家中的積蓄之后,還賣掉了縣城的房子,搬回了老家。
可最終還是沒有挽回他爹娘的性命。
一個十四歲的還是孩子的孩子,帶著五歲的弟弟和三歲的妹妹,就在蕭家村扎了根。
這一晃,三年都過去了。
由于既要當?shù)忠斈?,還要溫習功課,本來對下場胸有成竹的蕭鈺,連考了幾年都沒考上,這眼下都已經(jīng)十七了,卻連個秀才都不是。
蕭英都是十五歲考上的秀才,連考了幾年沒考上舉人,這才去當?shù)慕虝壬葶宓臅r候,就在書局抄抄書,日子雖過的不是大富大貴,可在范氏看來,上無公婆鬧心,自己嫁過來就是女主人,雖家境不太富裕,到底自己娘家家中還是小富即安,相公爭氣,娘家又不時地貼補一二,日子倒也過的順風順水。
范氏本就是容易滿足的人,如今這樣的生活,她心中滿意的很。
而那個原來住在縣城,村子里頭的人都高高仰慕的蕭鈺,現(xiàn)如今就成了他們中間的一員,身份不得不說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