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夢這時走了過來,看到謝玉蘿站在大樹底下一動不動,脆生生地問道:“大嫂,你怎麼了?”
謝玉蘿這才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身旁那個可愛的孩子,迷茫中又投射出希望,剛才征楞的眸子又恢復了往日的靈動:“沒事,走了,咱們回家做中飯吃!”
管它未來如何呢,好好的培養(yǎng)大這兩個孩子吧,別讓他們的命運像書中寫的那般凄慘,那她就心滿意足了。
謝玉蘿是個愛笑的人,拉著蕭子夢,一只大手,拉著小手,一路走,一路說笑,也不知道說了什么,逗的蕭子夢咯咯咯,灑下一路猶如鈴鐺般的悅耳笑聲。
范氏抱著孩子回到了家中,蕭英正坐在窗前,奮筆疾書。
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一身藏青色直裰,眉眼儒雅溫柔。
鼻頭高聳,厚唇寬頜,清俊里帶著憨厚和深情,正是她所中意的模樣。
范氏抱著孩子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桌邊的那個人連動都沒動,范氏搖頭苦笑,放下孩子,讓孩子自己去玩了,然后她去了廚房,倒了一杯茶,來到了書房。
她走時,蕭英是什么樣,回來的時候,蕭英還是什么樣。
蕭英見是范氏回來了,抬頭朝范氏笑了笑,又低頭奮筆疾書。
范氏看的心疼不已,上前抓著了他的手,道:“相公,歇一會吧!”
蕭英聽話的放下了筆,端起了范氏泡來的茶,而范氏則走到蕭英的身后,輕輕地替他松動肩頭上的筋脈。
許是范氏的手法太過舒服了,蕭英竟然閉上了眼睛,享受起這片刻的放松。
“我今兒個看到蕭鈺的妻子了?!狈妒险f起謝玉蘿的時候,眼中除了驚艷,便是好奇。
蕭英睜開眼睛,渾厚的嗓音帶著些許的責怪:“那女人不好相與,文君,你以后還是少跟那種人接觸。”
文君是范氏的閨名。
那種人,蕭英對謝玉蘿是成見頗深。
范氏手沒停,輕輕地替蕭英松動筋骨,“我今兒個瞧見她,確實感覺到這女人是個不好相與的……”
一張不涂任何脂粉的紅唇,說起話來得理不饒人,瞧瞧將田娥說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蕭英滿足地呻吟了一聲:“以后莫與那種人打交道了?!?br/> 范氏:“可是,我發(fā)現(xiàn),她對蕭鈺,倒是護短的緊?!?br/> 不許任何人說蕭鈺半點不是。說起蕭鈺的時候,范氏的腦海中,竟然還能浮現(xiàn)起謝玉蘿說我是蕭鈺妻子的時候,那眉眼之間的驕傲和自豪。
似乎,蕭鈺是她的丈夫,她高興的很!
可是蕭英說過,蕭鈺是她外祖父以死逼迫她嫁的人,她對蕭鈺一點感情都沒有的啊,便是嫁過來之后,還對蕭鈺橫眉冷對,夫妻二人的關(guān)系,跟數(shù)九寒天一樣。
蕭英冷笑:“她一直都想要當官太太,這回蕭鈺下場,她怕是希冀蕭鈺能夠考上,自己好得償夙愿罷了。以后不要再跟這種人來往,蕭鈺娶她那種女人,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br/> 什么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