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待得第二日,蘇策帶著束修六禮再一次上得鹿鳴山的時候,很意外的,他被一個十來歲的小童子給請進了山上去。
待得蘇策說明了來意之后,很是輕松的,蘇策就拜了龐德公為師。
本來蘇策還準備著這事兒,他估計最少也得磨上十天半個月,甚至是更久的,但實在是沒有想到,就第二天,他就被龐德公給招入了門下,這多少有些讓蘇策感覺到云里霧里去了。
其實這事兒真說起來,也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無非也就是一個“勢”字而已。
打個比方,如果說蘇策這會是個普通人,而蘇策又很有天份,那么,拜入龐德公門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蘇策換成還是原來那個小小的容陵縣的縣令,想要拜入龐德公門下,也沒有問題。
但是,如果蘇策是武陵太守的話,那蘇策想要拜入龐德公門下,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因為,如果蘇策是個武陵太守,他只是個太守,前后左右都是敵人,那個時候的蘇策,只能是個被他們夾擊的可憐蟲,是荊南與荊北政治/斗爭的最可能的犧牲品,這種人,龐德公又如何會把他給收入自己的門下,而給自己找麻煩。
但如今的蘇策,他確已經(jīng)是荊南的隱主,是荊南的霸主,甚至于有著吞并荊北而統(tǒng)一整個荊州的能力,那么這個時候的蘇策,就如龐統(tǒng)所說的那般,龐家為了家族考慮,龐德公為了自己的兒子,為了自己的子孫后代們考慮,他必須得去接受蘇策,因為,若是蘇策成為了荊州牧的話,那對于龐家來說,蘇策,就是他們唯一能夠投靠的對像。
所以,此時的蘇策,也就理所當然的成為了龐德公的弟子。
這是一種勢,大勢所趨,而逼得龐德公不得不如此而已。
當然,事后蘇策在知道前因后果之后,自然是要好好地感謝龐統(tǒng)一把的。終歸是人家?guī)鸵r著讓蘇策入了這龐門,能入這龐門,能讓蘇策頭上頂著這個龐家經(jīng)學子弟的光環(huán),以后的成就我們且不去管他,但有這個光環(huán)套在身上,對于蘇策以后行事上,不管是個人名望上還是所需要借助龐門這塊大招牌的勢上,都能給予蘇策極大的方便與資助。
當然,更因為著是蘇策心里很是明白眼前這個長得有些丑陋的小孩童,他就是那個智近多乎于妖號稱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的龐統(tǒng)龐士元。
蘇策之所以要拜入龐德公門下,借助于龐家的聲望這是其一,而來挖他老師龐德公的墻角,也是蘇策最主要的目的所在,而如今當蘇策實打?qū)嵉嘏錾淆嫿y(tǒng)龐士元這等了得的人物,蘇策又哪里會放過,自然是百般的討好,表現(xiàn)自己了。
當然,龐德公是沒時間再去教一個像蘇策這等對于經(jīng)書子集完全是一竅不通的弟子的,雖然當初蘇策是經(jīng)龐統(tǒng)相助后收進門來的,可是看到蘇策連一本論語都讀不下來,其它的就更枉論了,龐統(tǒng)也失了一個字一個字教他的心情,指了個后進學子,每日經(jīng)綸,教著蘇策先行識字,蘇策自己確也是苦著張臉,差強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