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韓翠蘭并沒有上桌吃飯,而是把自己鎖在屋里,讓素長遠給她包扎被石頭割裂的傷口,但不時傳出的怒吼,看來是怨氣頗深,沒個幾天時間不可能緩的過來。
餐桌上,素香雪看著言不語,臉上全是歉意,支支吾吾道:“言不語,我媽她……”
今天的事情,素香雪也覺得韓翠蘭太過分了,尤其想到韓翠蘭今天的瘋狂,她就感到一陣后怕。
言不語夾了一塊肉,放到素香雪的碗里,說道:“不過是輛車而已,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真的不介意?那輛車才到手不到一天,就被砸成了廢鐵,那車可是你費了不少功夫才托人造的。”素香雪說道。
“她畢竟是我丈母娘,不過是一輛車,砸了就砸了,沒關(guān)系?!毖圆徽Z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憤怒,像往常一樣,平淡如水。
素香雪聽到這話,心里越發(fā)為言不語打抱不平,這三年來他在家里可沒少受委屈,但是一點怨言都沒有,今天的事情也是韓翠蘭有錯在先,言不語看不下去,才仗義直言,卻被韓翠蘭瘋狂報復(fù)。
為了給自己造車,他一定是費了不少口舌,花了不少心血吧,如今卻成了一輛廢鐵。
“那我這段時間先乘地鐵去上班吧?!彼叵阊┬÷暤靥嶙h,“等保險賠償金下來,我再換車?!?br/>
“那我明天陪你去辦理保險業(yè)務(wù)。”言不語說道。
吃完飯之后,素香雪因為心懷愧疚,主動幫言不語刷碗洗筷。而言不語則找了個借口,說是出門抽煙,來到樓道中,撥通了王胖子的電話。
“老祖,有什么事吩咐?”王胖子恭敬道。
“我要你收購素香雪投保的保險公司?!毖圆徽Z說道。
“是,老祖?!蓖跖肿恿⒖檀饝?yīng)了下來。
“對了,王家的事情辦得如何了?”言不語突然想起自己要王胖子在三天之內(nèi)鏟除王家,問道。
“這個……”王胖子的語氣突然有些犯難。
“怎么了?”言不語皺著眉頭。
“老祖,王家畢竟是滬都的一流世家,三天之內(nèi)要將他們鏟除,這實在有些難辦……我懇求您老人家再多給我些時間?!蓖跖肿影蟮馈?br/>
言不語沉默著吐出一口煙氣,他知道三天的時限對于王胖子來說,有些過于苛刻,于是道:“你只管收購?fù)跫业漠a(chǎn)業(yè),其他的交給我,今夜王家要舉辦葬禮,正好我去給他們送些禮物!”
“老祖,我……”王胖子聽到言不語要親自出手,頓時有些后悔自己剛剛的哀求。
“行了,你不必多說,我知道你的難處,但王家在滬都一天,我老婆就多一天危險?!?br/>
言不語可是知道王夫人睚眥必報的性格,必須在她從看守所出來前,把王家鏟除!
當(dāng)晚,有雨,日值歲破,大事勿用。
黃歷上記載:地宮降下,定人間善惡,有血光,忌遠行。
夜幕降臨,白天還萬里無云的天空,此時卻飄起淅瀝瀝的小雨。
楓樹下,言不語背手而立,目光看向王家大宅。
此刻,王家大宅外的私人停車場,豪車一輛接著一輛停下來,從中走出一個個商賈大戶或名流富豪,俱是一襲黑色西裝,表情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