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和尚?”許志疑惑道:“這不是一串佛珠嗎?”
“也許是某個和尚曾經(jīng)戴過吧?!毖嗲叩馈?br/>
“可是這不是青君的東西嗎?”許志不解道。
燕沁道:“青君存不存在還是兩說呢?!?br/>
“明……明什么?”葉月媚碰了碰自家小徒弟,半晌過后才無奈道:“大麥暈過去了?!?br/>
燕沁;“……”
“等他醒過來再問吧。”許志嘆了口氣道:“太奇怪了這件事情。”
“師兄,你已經(jīng)說了夠十幾個奇怪了?!毖嗲哂挠牡溃骸爱?dāng)一件事情奇怪的次數(shù)多了,那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會奇怪了?!?br/>
這突然發(fā)生的事情讓燕沁和許志意識到事情開始變得越來越復(fù)雜了。
后山聞雪亭。
“你說師姐和師兄最近神神秘秘地在做什么?”玄獨岸坐在欄桿邊上擦著手里的長刀。
刀燁面無表情地?fù)u了搖頭,道:“不知道?!?br/>
“他們也許是在調(diào)查那兩個小孩的死因?!毙毎秾⒌斗畔伦降稛钆赃?,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低聲道:“阿燁,你說實話,這件事情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
刀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過了一會才淡淡道:“沒有?!?br/>
“嘖。”玄獨岸笑瞇瞇道:“真沒勁,我還以為你終于硬氣了一回呢?!?br/>
刀燁狐疑地打量著他。
“你少用這種目光看著我。”玄獨岸翻了個白眼,“我要是想弄死他們方法多的是,犯得著弄得人盡皆知嗎?”
刀燁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伸出手點了點他的眉心。
玄獨岸一下子愣住。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刀燁和玄獨岸大眼瞪小眼,過了半晌玄獨岸才幽幽道:“你這是……要封印我嗎?”
刀燁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不太自在地將頭扭向一邊,干咳了一聲道:“我只是只是”
他轉(zhuǎn)過頭,兩個人再次大眼瞪小眼。
良久地沉默。
刀燁突然起身離開,背影有些倉惶失措。
玄獨岸倚著欄桿看了良久,忽然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
今天是陌上川出關(guān)的日子。
燕沁特意早起做了一大桌子菜,看得許志極其不滿意。
“我以前出關(guān)可從沒見你這么積極過。”他在一旁晃悠著,是不是偷片肉吃。
“一邊去?!毖嗲咝αR道:“我樂意給崽崽做不行???”
“行行行,最行了?!痹S志轉(zhuǎn)頭對戚然道:“小然你看到?jīng)]有,你師父就是偏心,眼里只有你大師兄?!?br/>
戚然一本正經(jīng)道:“大師兄是師父的道侶,自然要偏心的?!?br/>
“我去。”許志驚異地看著他,轉(zhuǎn)而看向燕沁,“燕兒,你這教育地可以啊?!?br/>
“我可沒有教他,是我們家小然懂事?!毖嗲咝χf給戚然一根大雞腿,“小然也是最乖的?!?br/>
戚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雞腿,笑道:“謝謝師父?!?br/>
許志趁機撈了根雞翅,一邊吃一邊道:“啊呀我的傻孩子喲?!?br/>
“大師兄!燕沁!”葉月媚忽然從窗戶那邊探出了根大胖葉子,“大麥他醒過來了!”
燕沁和許志丟下了正在做的飯就往葉月媚那邊去,臨走前燕沁對戚然道:“小然,看著鍋子點?!?br/>
“好的師父。”戚然微微一笑。
原本一大團青麥苗縮成了一小團,不住地瑟縮著,隱約還發(fā)出一陣泣鳴。
燕沁道:“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自從醒過來就這樣了,問他話他也不肯說?!比~月媚擔(dān)憂道:“這孩子平時就乖得很,除了喜歡睡覺就沒什么別的愛好,這次不知道是為什么……”
“這傷心地葉子都蔫了?!痹S志摸了摸那有些發(fā)黃的葉子尖兒,“看來和那佛珠的淵源還不淺。”
葉月媚急道:“這可怎么辦才好?”
燕沁抿了抿唇,道:“這樣下去不行,本來就沒多少修為,干脆再讓他看看那佛珠,趁機將話問清楚,解開心結(jié),不然以后于修行不利?!?br/>
“我也是這么想的。”葉月媚唉聲嘆氣道:“但是我擔(dān)心他承受不住?!?br/>
“沒事的,我和許志在一旁護(hù)著。”燕沁道。
一刻鐘之后。
“我……明……”葉月媚蹙著眉道:“骨頭?”
“什么意思?”燕沁盯著那佛珠,“這是骨頭做成的?”
“明……成……”葉月媚道:“大麥,這到底是什么人?你大點聲說出來,我們才能幫你啊!”
“塵……”葉月媚低聲道:“明塵……”
燕沁手里的書卷忽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誰?”
“明……塵……”葉月媚將手從大麥葉子上拿開,面色肅然道:“他說這串佛珠,是用明塵的骨頭做成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