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塵?”陌上川的語氣稍微有些驚訝。
“我也沒想到,但是媚娘那小徒弟認(rèn)出來了,他是明塵一直在找的梵泠?!毖嗲叩?。
陌上川微微挑了挑眉,“梵泠竟然一直就在清華山?”
“對,真的是……天意弄人。”燕沁頗有些惋惜道。
“那佛珠現(xiàn)在在哪里?”陌上川問道。
“我給梵泠了?!毖嗲呶⑽Ⅴ久迹八麄兩鷷r不能見面,如今能以這種形式留在梵泠身邊也是好的?!?br/>
“嗯?!蹦吧洗▽⑺龜堖M懷里,道:“師父你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現(xiàn)在多加休息才是要緊事。”
燕沁點了點頭,余光不經(jīng)意瞥見他的左手手腕,淡淡地紅痕分外顯眼。
燕沁拉起他的手,仔細(xì)看了看,“這顏色是不是變淺了?”
“有嗎?”陌上川低頭看了看,“我倒沒有覺出來?!?br/>
燕沁伸出自己的手腕,上面鮮紅的紅痕與他手腕上一對比,便更可看得出差距來。
燕沁疑惑道:“莫非你已經(jīng)不想原來那么喜歡我了?”
陌上川:“……”
燕沁扯住他的臉頰皮笑肉不笑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陌上川!”
陌上川扶著她的腰笑道:“師父我沒有……”
燕沁和他鬧了一會兒,便累得不想再動彈了,任憑他捏著自己的后脖頸,懶洋洋地趴在了桌子上,“好困,我要睡一會兒?!?br/>
“睡吧,我在這里陪著你?!蹦吧洗ǖ馈?br/>
燕沁看了他一眼,便安心地睡了過去。
陌上川盯著她看了一會,伸手碰了碰她的臉頰,嘴角緩慢地勾起了一個笑容。
片刻之后,原本待在燕沁身邊人忽然一閃便消失不見了。
清華山,后山。
慕云看著躺在床上的華簌簌,面容冷肅。
原本正昏迷不醒的人悠悠轉(zhuǎn)醒,看到慕云的瞬間忽然劇烈地嘶吼了起來。
“簌簌,別掙扎了,這里是后山的地下,我還設(shè)置了結(jié)界,怎么,你還期待著誰能來救你不成?”慕云慢條斯理地摸著手里的匕首,慢悠悠道:“或者你還在盼著狄逸弒來救你?”
華簌簌忽然就停了下來,目光憤恨地看著她,怒道:“你住口!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呵,我不配,你難道就配嗎?”慕云微笑道:“他心里只有胥菀清那個女人,你我可是連邊都沾不上,簌簌,你怎么還不明白,我才是你最重要最該親近的那個人?!?br/>
“呸!”華簌簌恨恨地看著她,“你就不怕清華山的這群人知道你其實是通宇洲的女魔頭?”
“怕呀。”慕云冷笑了一聲:“所以我才將你帶到后山來,好讓你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覺?!?br/>
“有種你就殺了我!”華簌簌大叫道。
“殺了你?我為什么要殺了你?”慕云不解道:“你可是……我最愛的妹妹?!?br/>
她慢慢的走近華簌簌,鋒利的匕首滑過她的臉頰,輕輕地抵在了她的下巴上,“你跟我仔細(xì)說說,你到底跟多少個男人睡過?這幅身體這么不干不凈的,不如不要了吧?”
華簌簌驚恐的望著她,結(jié)巴道:“你你要干什么?”
“最近受了點啟發(fā),想到了個有趣的點子。”慕云笑瞇瞇道:“不如姐姐給你做個干凈的身體,小巧又方便,你就可以一直待在姐姐身邊了?!?br/>
慕云笑著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木偶,那木偶做得十分精致,不管是眉眼還是皮膚的紋理都活靈活現(xiàn),連身上穿的小衣服都精致無比。
“不不……”華簌簌開始拼命地向后退。
“我好不容易將你救活過來,你覺得你有說不得權(quán)利嗎?”慕云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她輕輕撫摸著手里的小木偶,“你看,她長得多漂亮啊?!?br/>
華簌簌不寒而栗,她恐懼道:“姐姐……姐姐我錯了,你不要這樣,我……我不是故意的……”
“呵呵呵呵呵,”慕云低笑道:“簌簌,太晚了,從你為了狄逸弒那個臭男人拋棄我開始,就已經(jīng)太晚了?!?br/>
華簌簌瞬間面如土色。
“慕容笑!”華簌簌尖叫道:“你不能這么做!啊啊啊”
鋒利的刀刃劃過皮膚洇出了血色,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
只可惜所有的慘叫與驚恐的叫聲都深埋地下,沒有人能聽清其中的絕望和驚懼。
燕沁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要黑了,一轉(zhuǎn)頭便看到陌上川正坐在桌邊看書,拿著的正是她之前和許志發(fā)現(xiàn)的那本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