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幾句交流雖然不至于讓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相互產(chǎn)生多少認(rèn)同感,不過總算是將她們間因為水月漣產(chǎn)生的復(fù)雜關(guān)系暫時遮掩,讓談話能夠進(jìn)行下去。
“l(fā)ive現(xiàn)場原來是這樣的啊”,注意到燈光逐漸變暗,橋本奈奈未小聲感嘆。
“其實zepp和大部分的live場地還有些區(qū)別,不過總體上差不多”。
“白石桑經(jīng)??磍ive嗎?”
“也沒有,只看過水月的幾次演出?!?br/> “是嗎”,橋本奈奈未抿了抿嘴,轉(zhuǎn)頭看著舞臺上的場景布置突然笑了起來,“那個棕櫚樹也太假了,感覺在看八十年代的演出一樣”。
白石麻衣也輕笑著,“真的啊,水月昨天也向我抱怨舞臺背景簡直是幼稚園節(jié)日演出的水準(zhǔn)”。
橋本奈奈未突然想不出繼續(xù)轉(zhuǎn)移話題的方法。不過舞臺兩側(cè)音箱中演出馬上開始的告知,以及隨后場地里響起的歡呼聲及時打斷了對話。
zepp二樓的看臺上,竹中功平和他的朋友靠著欄桿等待演出的開始。
“你說的那個新人真有那么厲害”,站在竹中功平旁邊的是zepptokyo的負(fù)責(zé)人——上原良介。
“當(dāng)然了,不然我也不會提出這種條件”,竹中功平繼續(xù)看著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的場地。
“那你還讓我把他排在mrchildren和生物股長之間?”
“為了堵上有些人的嘴,只能這么做了”。
上原良介扶著欄桿繼續(xù)說到:“有想過失敗的后果嗎,也許你會和我一樣被踢到角落里,等熬夠資歷退休?!?br/> “我相信他有那種實力。不過你就愿意一直在臺場待到退休嗎,北川桑也快到年齡了,也許是個機(jī)會”。
“前輩”,想起以前的事情,上原良介換了稱呼,臉上有些無奈的樣子,“至少先讓我看完演出吧”。
“也是”。
對于大部分觀眾來說,為一場演出掏出錢包的理由可能也就是那么一隊或兩隊歌手,或者更局限一些,為了某一首歌罷了。對于今天的這場演出,水月漣和他的樂隊還不足以成為大多數(shù)人買票的理由
所以當(dāng)mrchildren唱完了hanabi后,主持人在全場浪潮般“再一次”的呼喊中上臺介紹心形線時,絕大部分人都是一頭霧水。
“心形線是去年在東京結(jié)成的新人樂隊,這一年來因為高超的演奏技巧和情感真摯的歌曲而在獨立音樂界聲名鵲起…”
主持人繼續(xù)念著臺本,臺下的觀眾聚在一起談?wù)撈饋怼?br/> “你聽過這個名字嗎?”
“沒有…不過今天有mrchildren和生物股長也算是不錯了。”
“也是,那你結(jié)束后打算投票給誰?”
“等生物股長出場再決定,不會真有人會投給別人吧…”
聽著周圍諸如此類的言論,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對視了一眼,又同時轉(zhuǎn)過頭,心思各異,沉默不語。
“...今天他們也帶來了與演出主題極為契合的歌曲”。
“接下來請欣賞,心形線的打上花火”。
主持人下場后,臺上的燈光又暗了幾分。水月漣和白川真紀(jì)、清水寺誠都穿著浴衣,在夜色般的朦朧光線中走上舞臺。背后的屏幕上開始播放起夏夜白色月光下的沙灘,以及反復(fù)涌起的海水的畫面。
雖然還未開口,不過水月漣過于出眾的外表和充滿少年感的浴衣形象如同黑暗中的螢光一樣將全場的目光吸引在他身上。臺下的竊竊私語聲又響了起來。
“是新出道的偶像或模特嗎?”
“沒什么印象,不知道唱的怎樣?!?br/> 橋本奈奈未看了眼旁邊的白石麻衣。發(fā)現(xiàn)她只是緊緊盯著臺上的水月漣,眼里似乎有光芒在閃爍。沒有說什么,又重新看向舞臺中央。
水月漣手中的吉他聲和舞臺側(cè)面陰影中的索爾特麗琴聲同時響起,如夏夜清風(fēng)般的旋律使得臺下的私語聲減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