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鼎又說:“別那么大驚小怪,不順心就辭職了,很正常啊,如果你在這兒做的不開心,難道還會繼續(xù)做下去?”
“我不像你,有能力,敢闖敢拼,我一個女人,要吃飯穿衣,哪能說想辭職就辭職啊。”阿蘭喃喃地說,又問,“你辭職,那你那個當(dāng)警察的女朋友同意嗎?”
言鼎心里的傷疤又被挖了出來,但他不想多言,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她可能會調(diào)到省里去,所以我們最終是要分開的,既然是遲早的事,還不如早點分開算了,免得拖得越久,到頭來兩個人就越痛苦?!?br/> 就在此時,突然有個男子搖搖晃晃地走到阿蘭面前,在她身邊坐下,一只手搭在他肩上,醉醺醺地說:“美女,我到處找你,你怎么丟下我一個人喝悶酒,自己卻跑來這兒陪別人男人喝酒啊?!?br/> 阿蘭試圖掀開男子的手,對方卻越發(fā)放肆,把臭哄哄的嘴湊到她臉上叫囂道:“美女,陪大爺我喝一杯,要是把大爺陪爽了,大爺有的是錢……”
“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下班了?!卑⑻m道,男子卻淫笑道:“裝什么裝,下班了還穿著這身衣服,擺明不是在勾引我嗎?算了,別裝了,開個價吧,呆會兒帶你去吃宵夜,吃完宵夜還有更精彩的活動哦?!?br/> 言鼎冷眼盯著男子,一聲不吭。
男子說話的時候,手上的動作更加放肆,正要伸進阿蘭胸口的時候,她用力掀開他,然后站了起來。男子罵罵咧咧,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酒杯湊到她嘴邊,強迫她把酒喝下去。
言鼎仍然一動不動,想看看男子到底想干什么,可就在此時,只感覺一個影子從眼前一晃而過,然后就看到男子捂著眼睛,嚎叫著倒在了座椅上。
王輝把阿蘭拉到自己身后,俯下身去拍著男子的臉,罵道:“瞎了你的狗眼,知道她是誰嗎?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以后要是敢再碰她,老子廢了你?!?br/> 男子被王輝一拳打得眼冒金花,好像暈了過去。
“怎么這么不經(jīng)打,我都沒怎么用力?!蓖踺x罵道,言鼎說:“算了,走吧,別惹事?!?br/> “沒事,我們先喝著,等這家伙醒來再走也不遲,我還得給他交代一些話,免得他以后再來騷擾阿蘭?!蓖踺x深情的看著阿蘭說,阿蘭擔(dān)心地說:“別鬧了,我看你們還是先走吧,我不會有事的?!?br/> “阿蘭,要不你跟我們一塊兒走,這種地方不適合你?!蓖踺x想獻殷勤,阿蘭卻轉(zhuǎn)向言鼎說:“言哥,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先走,我去給老板交代一聲就走。”
“那你去吧,我們等你下班!”言鼎說,不過誰也走不了了,因為幾分鐘之后,幾個小混混向他們圍了過來,不由分說,提起凳子就砸了過來。
一場惡戰(zhàn)在所難免,不過言鼎身后了得,幾個小混混沒占到任何便宜,他拉著阿蘭,和王輝一起沖出迪吧,然后開車飛奔而去。
“那些小王八蛋,再來幾個也沒問題,兄弟,不愧是當(dāng)過兵的,看那些家伙被你揍得一塌糊涂,連還手的力氣都沒了?!蓖踺x對言鼎的身后贊不絕口,言鼎喘息著說:“再來兩個,我看咱仨都別想走了?!?br/> 阿蘭傷心地說:“我是再也回不去了?!?br/> “沒事兒,這種工作不做也罷,要不我給你介紹個更好的地方?!蓖踺x瞅著機會就把獻殷勤的活兒往自己身上攬,阿蘭想想也對,在那種地方上班,每天都要面對形形色色的人,尤其是遇到像今晚一樣的惡心男人,不僅會被人占便宜,還得忍氣吞聲,所以她接受了王輝的好意。
言鼎卻別有用心地問:“你打算給阿蘭安排到哪兒去呢?”
“這個嘛,急什么,我慢慢幫你物色,放心,很快的,絕對比之前那個破地方好?!蓖踺x拍著胸脯打包票,言鼎卻獻計說:“我倒是有個好主意,這樣既能幫阿蘭找到安身之處,還能幫我們自己。”
王輝眼珠子一轉(zhuǎn),很快反應(yīng)過來,忙說:“還是你想得周到,哎呀,我怎么就沒想到這個辦法,阿蘭你覺得怎么樣?”
阿蘭疑惑地問:“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啊,我都沒聽明白?!?br/> 言鼎笑道:“咱們公司目前處于發(fā)展期,之前的幾個人都差不多全走了,不是正缺人手嗎?所以我們鄭重邀請你加盟,你覺得怎么樣?”
“真的假的?我真的可以加入你們嗎?”阿蘭開心不已,但又說,“我又怕做不了這份工作,到時候給你們添麻煩就不好了?!?br/> “沒事兒,沒事兒,一點都不麻煩,只要你肯學(xué),我保證一個星期就能讓你單獨出去做事?!蓖踺x心里樂開了花,言鼎看在眼里,說:“王總說得沒錯,以你的聰明勁,一個星期就可以出師了?!?br/> 阿蘭加盟的事就這么定了下來,一個三角同盟就建立了。
“我通過朋友查詢了出境記錄,沒有找到吳昌明,說明他現(xiàn)在還在國內(nèi),雖然我們的調(diào)查范圍也大大縮減,但接下來的工作恐怕也不那么容易,必須重新理清線索,尋找新的突破點?!毖远R報情況口,王輝說道:“我這邊的進展不大,吳昌明在本市的人脈關(guān)系基本都核查了一遍,目前剩下兩條最可疑的線索。一事他在市內(nèi)有個堂兄,但此人不太好接觸?!?br/> “干什么的?”言鼎問。
王輝笑道:“恐怕你猜不到,不過說出來可別嚇到你?!?br/> “廢話少說,有事說事?!毖远Σ荒蜔┑負]了揮手,“你現(xiàn)在浪費的可是三個人的寶貴時間,每一分鐘都是金錢,你賠得起嗎?”
阿蘭在一邊偷笑起來。
“好,好,我說?!蓖踺x柔情蜜意看了阿蘭一眼,“其實吳昌明有個堂兄在市委上班,據(jù)說還是辦公室主任?!?br/> 言鼎不屑地說:“我以為多大的官呢,還嚇死我,我看別把你自個兒給嚇死就得了,第二條線索呢?”
“這條線索是很多男人的致命弱點,一個女人,準確的說,是吳昌明的情人,而且還給他生了個兒子,但一直沒給她名分?!蓖踺x打了個響指,“我有一種非常強烈的預(yù)感,這個女人也許是突破口,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先找到她?!?br/> 言鼎皺著眉頭問:“吳昌明結(jié)過婚,有老婆,但一直沒有孩子,和他父母同住,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女人,而且給他生了個孩子,阿蘭,發(fā)表一下你的看法?!?br/> 阿蘭若有所思地說:“依我看,吳昌明八成和給他生了個兒子的女人在一起,如果找到這個女人,就很有可能找到他。”
“有什么依據(jù)嗎?”言鼎問,她說:“這還不簡單啊,你們男人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難道還要我說破?”
王輝壞笑道:“我可是好男人,這輩子注定只會跟一個女人在一起,而且會娶她為妻。”
“你害不害臊,睜眼說瞎話……”言鼎罵道,王輝正想反駁,阿蘭卻添油加醋地說:“早看出來了,王總是寧負天下人也不會負他自己?!?br/> 王輝被噎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言鼎道:“精辟,恰如其分,一點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