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你也感覺到了?”
我心中一動,于是就悄悄問道。
剛才也許是一種錯覺,就在我看向小白蛇第一眼的時候,覺得它似乎一下就感應(yīng)到了,當(dāng)時就忍不住暗想,這條小白蛇似乎很有靈性。
也是因為這種靈性,對于小家伙現(xiàn)在的慘狀,我才忍不住起了憐憫之情。
但,讓我確定這條小白蛇果真是有靈性的,還是二妮這一句話,剛才我一直不太確定自己剛才是不是一種幻覺。
“啊……我看它的眼神,好可憐的,似乎要向我們求救似的。”
一條蛇的眼神都能看出來,這姑娘也真夠可以的,但我沒有笑,因為我也有這種感覺,應(yīng)該是小白蛇的確傳遞過來了這種情緒。
難道,傳說中白蛇有靈性,果然是真的?
我沒有猶疑多久,就確定自己應(yīng)該相信,空穴不來風(fēng),既然有這種說法,那一定是有道理的,何況,更不靠譜的遇鬼事件,我都一連遇到了好幾回。
“嗯,二妮,你怕蛇么?”
我問了一個看似無關(guān)的話題。
“啊……當(dāng)然怕了,干什么?”
二妮聽到這個蛇字,頓時打了個寒噤,向我身上靠了靠,對于這種長蟲,沒幾個不覺得瘆得慌的。
“呃……那你剛才還……”
我眨巴眨巴眼,看她剛才可沒有害怕的意思,如果不是羞澀作怪,我覺得這姑娘愛心泛濫之下,都會勇救小白蛇去了。
“你是說小白,那怎么能一樣?我怕的是蛇,又不是小白龍?!?br/> 二妮聰慧得很,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便小聲解釋道。
小白?小白龍?
這不還是蛇么?
女人的思維邏輯,男人果然很難理解。
我也不糾結(jié)這一點,只要明白在二妮的心中,這條小白蛇與蛇是兩個物種就夠了。
“我估計著,這一場法事下來,它這一條命,頂多也就剩下半條,真是可惜??!”
我故意嘆息了一口氣道。
“啊,那怎么成,剛才它還向我們求救來呢?”
二妮聽了頓時大急,于是立刻就抱著我的胳膊一陣亂搖。
“可我們也沒辦法呀,你信不信,現(xiàn)在如果想去救它,我們兩個小孩子絕對一塊被拿下,然后通知家長來領(lǐng)人。”
我搖了搖頭道。
多少代人傳下來的規(guī)矩,誰敢上去鬧事,絕對會被冠以一個褻瀆神靈的罪名。
什么,救龍王爺?
更不可以,龍王爺正在享受鼎盛香火,并有大三牲之供奉,另有無數(shù)信民求拜,難道就你一個小孩子敬龍王爺,大伙反而是有罪的么?
不被打死就是好的了。
“嗯,我信!”
二妮看著這一場儀式,果真覺得不能冒犯,但又道:“我不管,反正你得想辦法!”
原來,即便是一種愚民行為,但只要儀式感做足,即便有一部分人不信,但誰都不會說出來,反而會跟隨、盲從!
我心中卻轉(zhuǎn)著這個念頭,并頗有感悟,觀念的變化,對如何裝神弄鬼這種事業(yè),是有好處的。
“快想辦法嘛!”
胳膊接觸的地方一陣滑膩,肌膚相親的另一方,正是等的不耐的二妮,我都發(fā)了半天呆了。
“我們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等到儀式結(jié)束了,你也別急,這個過程中間也沒人敢傷害它,所以一時半會還沒事?!?br/> 我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強出頭的事是不能做的,麻煩還在其次,起到反作用可就徹底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