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個(gè)比自己小了四歲,矮了一個(gè)頭的男孩,可不知道為什么,張明逸竟然被他震懾了。
相比于童老師直白的恐嚇,這個(gè)齊洛白給人的感覺,要更加的嚇人。
那種了然的神情,仿佛洞察一切,淺色的眼瞳中,泛著淡淡的、冰冷的光。
該怎么形容?和男孩對視上的第一眼,他只覺得后脊發(fā)涼,從腳底一直冷到了心里。
幾乎就要招供時(shí),他看見擠在人群里的一個(gè)高個(gè)子女生,朝自己比了一個(gè)手勢。
于是,張明逸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咽回去了。
撇過頭,他避開齊洛白的眼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找老師是因?yàn)樽咭孤?,遇見鬼了?!?br/> “鬼?”男孩像是聽見了最可笑的笑話。
“有、有什么好笑的?樹林里,有道黑色的影子閃過去,我被嚇到了,才找了生活老師過來?!?br/> “嗯,”生活老師出面作證,“小逸昨晚是這么說的,我還安慰他,說可能看錯(cuò)了,哄了他好久?!?br/> “看吧,”張明逸聳聳肩,“我沒有說謊?!?br/> 這么說著,他強(qiáng)行脫離了小兔爸的束縛,“你們要是有證據(jù),就去告我好了?!?br/> “你這小子以為我不敢是吧?”小兔爸完全沒想到他竟然還剛頂撞自己,簡直是火冒三丈。
張明逸扭頭,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哼!”
努力壓制住心里的怒火,男人冷靜分析說:“你傳話給小兔,騙她出去,就足夠定罪了?!?br/> “定什么罪?我本來是想借齊洛白的名義,約小兔出去,和她表白的,結(jié)果看見鬼,哪里還敢去后山,當(dāng)然是跑回自己的房間了?!?br/> 和之前判若兩人,張明逸就像是背誦臺(tái)詞本子一樣流暢地繼續(xù)說:“誰規(guī)定放女生鴿子犯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