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荊建遇上一位好心大爺,放進(jìn)屋,洗了把臉,擦了上身。已經(jīng)不眠不休整整一天多,依然還未找到魏穎芝父母的家。
可能的地址已經(jīng)全都找了一遍。荊建準(zhǔn)備今天好好休息,準(zhǔn)備明天再繼續(xù)找一天。也許是自己瞎擔(dān)心,也許魏穎芝已經(jīng)回家,倆人走岔。可是在走之前,荊建還是準(zhǔn)備去找找“地頭蛇”,希望能有好運氣。
向那位大爺打聽到派出所的地址,沒多久,荊建就順利的找到地方:“同志!請問,管英蘭路那段的戶籍警在嗎?”
“志勵,有人找!”運氣還算不錯,那位戶籍警沒下基層,就在派出所里。
派出所里走出一位三十來歲的民警,疑惑的上下打量:“請問,您是?”
“哦,我叫荊建,是來找人!”荊建親切的招呼,“同志,能邊上說話嗎?”
“那跟我走。”不得不說,荊建的那身軍裝,讓人很有信任感。那民警微微皺眉,但也沒拒絕,接著就把荊建領(lǐng)進(jìn)自己的辦公室。
一落座,荊建敬上一顆煙,先給那民警點上,隨后馬上拿出自己所有的證件:“同志,這是我的身份證,這是退伍證,這是立功獎狀,還有這個,我的勛章……”一般來說,民警的警惕性就比較高。而打聽他人住址,更是比較犯忌諱。因此,為了取信于人,荊建就把自己的證件一股腦兒的全部亮出。
“你是……剛從南疆回來?”看到勛章,那民警的神情就變得熱情許多,甚至還帶著一絲敬佩,“有什么事嗎?能幫就一定幫?!?br/> “貴姓?”
“呵呵,就別整那些文縐縐的,我叫劉志勵,叫我老劉或者志勵都成?!?br/> “太客氣了。那就志勵大哥?”荊建滿臉微笑,“事不是很大。就是當(dāng)年上戰(zhàn)場的時候,我們幾位戰(zhàn)友都相互囑托,各自留下自己的心愿。有位戰(zhàn)友從小有位青梅竹馬的,后來搬家,就失去聯(lián)絡(luò)。就知道她父母是住英蘭路附近,其他消息幾乎都沒有。所以想找到她,就是捎個口信。”
“你那位戰(zhàn)友……沒回來?”劉志勵神色一凝。
“嗯!”荊建“悲傷”的點點頭,“犧牲了?!痹趦?nèi)心最深處,戰(zhàn)友情,那是荊建最珍貴神圣的禁區(qū)。然而為了魏穎芝,他已經(jīng)不惜拿此來撒謊。
荊建也是無奈,前世那些關(guān)系網(wǎng),現(xiàn)在都不知道在哪個旮旯里貓著呢,根本不知去哪里找?也只能出此下策。
劉志勵卻毫無懷疑,他招呼辦公室其他幾位:“小王、大熊,你們幾個都過來,一起合計合計,是幫忙找人。這位英雄同志需要幫助?!?br/> “英雄可不敢當(dāng)?!鼻G建連忙客氣。等那幾位圍過來,“麻煩幾位,那戶人家姓魏。老兩口剛落實政策回的省城。有一閨女,現(xiàn)在是外地教書,聽說下面還有個弟弟。了解的就這些。”
“知道那老兩口是做什么的嗎?”有位民警問道。
“這我可真不知道?!鼻G建露出笑容,“就知道他們家原先成分不怎么好。還有,應(yīng)該是書香門第,讀過許多書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