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揚(yáng)沉默了,他知道,面前這個少年說的很客觀,事實上,這樣的事情在他們這個圈子里稀松平常,每一天都有人在犯罪,但他們總會因為特殊的身份背景而逃脫法律的制裁。以云揚(yáng)的智慧,自然可以看得出趙德柱身手不凡,他像抓雞一樣抓住兩個成年人,隨手一拋就將他們拋出去老高,即便是一個力氣很大的成年人也無法做到,何況是他這樣的半大少年?
趙德柱是個武林高手,這一點云揚(yáng)和尤云飛的判斷一致。今天如果換做一個普通人,沒有趙德柱這樣的能力,要么就在路上被他們羞辱,要么就在這里,被這幫小子揍得滿地找牙。
“雖然很不公平,但這就是現(xiàn)實,”云揚(yáng)咽了一口唾沫,艱難地說道:“你也不想逞一時之快,和這兩個家族結(jié)下血海深仇,不死不休吧?哪怕你不怕,也要為蔣家著想。我不知道你和蔣夢竹是什么關(guān)系,但既然你們一起來的,這件事就和她脫不了干系。你也不想蔣家憑空多了兩個強(qiáng)大的敵人,是不是?”
蔣夢竹眼觀鼻,鼻觀心,似乎這件事和她半毛錢關(guān)系也沒有,根本不發(fā)表任何看法,既不求情,也不推波助瀾。
以她對趙德柱的了解,雖然這個少主有點莫測高深的感覺,但蔣夢竹不相信她會隨意殺人。
“你說這些對我沒什么作用,因為你還不明白我是怎樣的存在,”趙德柱嘴角邪邪一笑,說道:“我要讓你們明白,什么身份背景,財富地位,對我來說沒有半點威懾力,你們就是螻蟻,我想踐踏的話,你們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自高自大,就不怕牛皮吹破了崩死你?會點功夫,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你趕緊給我救人,不然我讓你出不了漫步云端!”馮序芒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他早就看趙德柱不順眼了,這小子待在蔣夢竹身邊,怎么想怎么不爽!而且看起來蔣夢竹對他還有些敬畏,完全不像對其他男人那么冷若冰霜。
云揚(yáng)就差給馮序芒一刀了,真是豬一樣的隊友啊。沒看到這小子完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德行嗎?這種程度的威脅如果有用的話,彭東升和盧劍青還至于落到這個下場嗎?真是頭蠢驢,空長了一張漂亮臉蛋,繡花枕頭一包草!
這個時候,飛起來老高的盧劍青和彭東升剛剛落到亭榭的位置,趙德柱雙臂齊伸,眼睛看都不看,便準(zhǔn)確地抓住了他倆的脖子,強(qiáng)大的自由落體之力差點沒把他們勒得昏死過去,這對難兄難弟翻了翻白眼,喉嚨里發(fā)出“咯咯咯”的聲音,如同被人掐住脖頸的公鴨!
眾人再一次目瞪口呆。這是在玩雜技嗎?眼睛看都不看,就能準(zhǔn)確抓住高速下落的兩個人?要知道他們下面可是數(shù)百米的深淵,稍一不慎就要有人命喪黃泉??!
趙德柱長臂收縮,將兩個人扔在了地板上,摔得“嘰歪”兩聲慘叫。麻痹的,哥們是人好不好,不是沙包啊,哪有這么往地上摔的。彭東升和盧劍青內(nèi)心忍不住吐槽。不過,小命總算是保住了,包括他們在內(nèi),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我說過,在別人吃飯的時候,跑進(jìn)來打擾,是極不禮貌的行為。如果你們父母沒教過你們,我今天就代他們教了?!壁w德柱居高臨下地俯視這對紈绔,淡淡笑道:“現(xiàn)在知道錯了吧?以后還這么做嗎?”
他的語氣有種諄諄善誘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教學(xué)多年的良師在和自己的學(xué)生講話??墒?,他自己明明還是個學(xué)生,這種反差讓一干人等覺得很怪異,卻又沒辦法笑出聲來。
無論誰面對這樣的怪物,都是笑不出來的。
“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剛才罵的最響的盧劍青率先認(rèn)錯,麻痹的,他都嚇得尿褲子了,再嘴硬的話那不是傻逼嗎?光棍不吃眼前虧,面子神馬的還不如一泡尿來得值錢。
“你看,是誰說現(xiàn)在的孩子難教育的?只要方法用對了,還是很聽話的嘛,”趙德柱滿意地笑道。
“噗……”盧劍青和彭東升差點吐血。你tm用這種方法來教育人,哪個傻逼敢不聽話啊……分分鐘要人命好嗎?好嗎?
“那你呢,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咳咳……沒錯,在這么美妙的自然環(huán)境下,二三知己相對小酌,沐浴山風(fēng),腳踩云霧,這是多么愜意的生活!我們在這個時候沖進(jìn)來打擾,絕對是焚琴煮鶴,大煞風(fēng)景的行為!你教訓(xùn)的是,我回去以后會面壁思過,好好反思自己的行為!圣人說過,每日三省吾身嘛……”彭東升這一番話說出來,連自己都感覺奇怪,麻痹的我什么時候這么有學(xué)問了,居然還說得出這種文化底蘊(yùn)十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