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金和季遠對視一眼,在不多說,悄悄退了出去。
這時候慕容傾月已在這閔莊住了小半個月,對夏潯卻也只是一知半解,除了按天給夏潯號脈之外,她都在自己的院子里頭鉆研醫(yī)術(shù)。
想她慕容傾月不論是前世今生,最為順手的還是這一手醫(yī)術(shù),除此之外,旁的都像是附加品!雖說她慕容傾月的精通醫(yī)術(shù)之事并不為人所知,思及前世,墨錦城卻還是利用她這一點害了不少的人,如此一想,不禁直直地嘆了口氣!
“小姐,小姐!”蓮心笑著跑了進來,手里頭還拿著一包芙蓉糕。
慕容傾月放下醫(yī)書,微微蹙眉,伸手點了點蓮心的額頭,說道:“怎的了?泡的這樣急!”
蓮心嘿嘿一笑,隨手用衣袖揩了揩汗,笑道:“小姐,二小姐瘋了!你說這是不是報應(yīng)?”
聞言,慕容傾月眉頭輕輕一皺,喃喃:“瘋了?”復(fù)又搖了搖頭,看了蓮心一眼,接著問道:“怎的好好兒的就瘋了呢?你怎的知道了?”
蓮心放下糕點,挨近慕容傾月旁邊輕輕站著,笑道:“我的小姐啊,近來小姐的胃口都不大好,蓮心就想啊給小姐買些芙蓉糕回來,若是餓了再吃也是好的!哪里知道這大街上人人都在大談二小姐的事!蓮心一聽得‘慕容’二字就停下來聽了一會子,這才這才知道昨兒個二小姐不知怎的一絲不掛地躺在大街上,一大清早才被人送到了慕容府上!說是瘋了!”
聞言,慕容傾月眉頭皺得愈發(fā)深了,按照慕容輕的性子怎么會任旁人指手畫腳,任人宰割?這一點兒也不像她!況且昨兒個乃是中秋,慕容輕年年都是和李氏一同過的,怎么今年卻是大變了?
愈想愈不明白,看了蓮心一眼,問道:“還聽到了些什么嗎?”
蓮心搖了搖頭,忽而又點了點頭,回道:“還聽到有人說昨兒個夜里鬧鬼了!”
“鬧鬼?”慕容傾月又是一驚,這世界上本就沒有什么鬼神之類,她這一生從沒有拜過佛,對于這些她向來是不信的了!似是想到了什么,慕容傾月眸光一冷,說道:“想來是慕容輕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害的了!不過這慕容輕也算不得蠢貨,想來那人定是借著墨錦城的名號!”
這些話說的極輕,蓮心滿臉疑惑,問道:“小姐怎知?”
未待慕容傾月回話,就聽的一陣激烈的敲門聲傳了過來,蓮心跑上前去開了門,外頭赫然站著那個小書童打扮的少年。他叫杜生,平日里頭待人很好,夏潯也待他很是不同,慕容傾月常常見著夏潯教他一些。
“咦,你來做什么?”蓮心見著杜生覺著好生奇怪。
杜生臉子通紅,說道:“我來找月兒!”
慕容傾月聽著是杜生的聲音,笑意更濃,笑道:“杜生來了,進來吧!”
不知怎的,自見著杜生第一眼,慕容傾月就覺著異常親近,因而平日里頭也很是喜歡跟他說話,只是杜生性情孤僻,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幾句話的。
杜生笑盈盈地朝蓮心拜了幾拜,這才走進廂房,見了慕容傾月笑意更濃,說道:“月兒,少主哥哥請你去……去松園一趟!”
“哦,”慕容傾月點了點頭,復(fù)又笑了笑,朝杜生招了招手,杜生笑著走了過去,慕容傾月接著說道:“日頭緊的很,等會子再去好了!”
兩人說了一會子閑話,那杜生身子也是弱的很,不過兩刻鐘,徑自昏睡去了,慕容傾月看著杜生的側(cè)臉,只覺著杜生生的怎的那般像自己的二叔呢?
因著杜生睡得很熟,慕容傾月也不打擾,交代了蓮心幾句,索性就出了門子,徑自往松園去了。
這閔莊幅員遼闊,里頭的仆人見著慕容傾月喊的都是大小姐,對她很是敬重。因著慕容傾月看上去異常嬌小,不過十來歲幼女,奈何這里頭的人對她都是以禮相待,想來也都是夏潯交代的了!
甫一進了松園,慕容傾月只覺著暑氣全消,一片涼爽,慕容傾月呼出一口子濁氣,這個夏潯神神叨叨的!搖了搖頭,信步走到廂房,里頭寂靜無聲,好似無人之境!
“進!”還沒敲門,只聽得夏潯的聲音從里頭傳了出來,慕容傾月勾唇一笑,這個夏潯倒是厲害的緊了!索性也不再多想,笑了笑,推門而入。
夏潯放下手中的兵書,見慕容傾月嬌嬌俏俏地站在一旁,不知怎的竟是大感快慰,說道:“可是聽說了么?”
慕容傾月挑了挑眉,反問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