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漠然的態(tài)度讓段天宇臉上的笑容都有些掛不住了,眉頭更是緊緊的擰了起來!
而那個時候,應歡也不得不主動對他笑了一下,“段總,您不要介意,我們趙董剛回國,對國內的很多規(guī)矩都還不是很懂?!?br/>
既然應歡主動致歉了,段天宇自然也不會繃著,正要說點什么的時候,前方趙令歧的聲音卻是傳來,“應歡,還不過來?”
這一聲如同命令一樣的話讓應歡自然無法無視,而且她也不打算繼續(xù)跟段天宇談話,所以朝他干笑了一聲后便直接朝趙令歧那邊走了過去。
段天宇自然不會再不識趣的上前了,就坐在原地,在看著應歡背影慢慢消失時,他臉上的笑容也直接消失不見。
那時,另一輛車子也停在了酒店門口。
女人從車上下來時,臉上笑顏如花,甚至還無視酒店大堂和門口那么多的人,熱情的朝里面的人揮了揮手后,這才往這邊走。
段天宇看著,臉色是越發(fā)的陰沉!
他也不主動上前,就等著女人的走近。
她還真的是得意的有些忘形了,居然差不多到他跟前后才發(fā)現(xiàn)了他。
臉上的笑容明顯一滯!
但很快的,她又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再次笑了笑,“你怎么在這里?”
“他親自送你回來的?”
“嗯啊?!蹦哧淌饣卮鸬睦硭斎唬?,也沒有上前來推他的意思,從他身邊走過后,準備直接去電梯。
段天宇立即跟在了她的身后,“倪晏殊,你還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你這是想要讓所有人知道,你給我戴了綠帽子是嗎!?”
他的聲音也沒有控制,這擲地有聲的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周圍不少的目光。
倪晏殊那搖曳生姿的步伐也終于停在了原地。
但她的表情卻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還朝他笑了一下,“怎么?這地皮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我按照你的吩咐去接觸他,你還不高興了?”
“我說過讓你用這種方式嗎?。俊?br/>
“這種方式?你說的是什么方式?”
“你覺得是什么???”
“我不懂,你還是好好的跟我解釋一下吧。”
“你……”
“段總,不要無理取鬧了可以么?”倪晏殊笑瞇瞇的將他的話打斷,“我們就是正當?shù)纳馔鶃恚阋欠且@樣說的話,我沒關系,但會讓白總很困擾的,到時候生意能不能談成,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你真要見到這樣的結果?”
倪晏殊那有恃無恐的笑容讓段天宇的雙手都緊緊的握了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此時是在大堂,他可能已經(jīng)將拳頭砸在了她那張得意的臉上!
倪晏殊也看出了他的意圖,卻只冷笑了一聲,然后,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直接轉身就走!
段天宇立即操控著輪椅跟上她!
“你最好不要想著跟我動手?!?br/>
進了電梯后,倪晏殊便直接說道,“我說過,你要是再敢動我一下,我馬上就讓你身敗名裂!我說到做到!”
那時,她臉上已經(jīng)卸下了所有偽裝的笑容,余下能看見的,只有一覽無余的冷厲!
段天宇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后,突然笑了出來,“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動手的,你說的沒錯,這生意我還指望著你幫我談成呢,那個姓白的,不就是看中了你這張臉么?你這張臉,對我還大有用處呢!”
雖然這些話,他之前已經(jīng)跟她說過了,但此時倪晏殊還是覺得一陣陣的惡心!
她也不愿意再看他,電梯到了后,直接往前面走!
“對了,你知道我剛才在樓下碰到誰了嗎?”
倪晏殊并不好奇他的答案,腳步也沒有任何的停頓,繼續(xù)前面走!
但段天宇卻不管她,繼續(xù)說道,“應歡?!?br/>
這輕飄飄的兩個字,讓倪晏殊頓時停在了原地!
她的眼睛也在那瞬間瞪大,里面是明顯的不敢置信!
看著她那樣子,段天宇終于滿意的笑了笑,“怎么,你還真以為她不會回來了?人家的家產(chǎn)都還在韓見鄞的手上呢,她怎么可能不回來?”
倪晏殊沒有回答,甚至臉上的表情都仿佛沒有變化,但段天宇卻看的清楚,她那垂在身側的雙手已經(jīng)緊緊地握了起來!
“而且,你知道她跟誰在一起嗎?”
“誰???”
倪晏殊直接脫口而出!
她是想要裝作不在乎的,但在此時,她終于還是沒能控制住。
段天宇自然是將她的反映都看在眼中的,笑了笑后,很快說道,“趙令歧?!?br/>
“趙令歧?”
這個名字對倪晏殊來說顯然是陌生的,她還認真的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卻怎么也想不起來絲毫有關這個名字的信息。
段天宇看著,卻是及時的提醒了一句,“卓越的,趙董。”
聽見段天宇的這句話,倪晏殊這才猛然驚醒過來!
“卓越???”
“對,而且我看她和趙董的關系似乎還很不一般。”段天宇想了一下后,又繼續(xù)說道,“我突然想起來了,前段時間不是有人說過,趙董的喜事將近嗎?這說的……該不會就是應歡吧?”
“怎么可能!?”
倪晏殊咬著牙說道,“趙董都已經(jīng)多大的年紀了?他和應歡……怎么可能?。俊?br/>
“怎么不可能?兩個人的結合,不一定是為了感情,大部分的,也只是為了利益,應歡這身份和趙董的手段,你覺得,韓見鄞能是對手嗎?”
段天宇的話說完,倪晏殊卻是不回答了。
但很快的,她又笑了一聲,“這不是挺好的嗎?”
她這突然的笑容讓段天宇的眉頭不由向上挑了一下,“好什么?”
“她要是真的跟趙董回來報仇的,現(xiàn)在針對的人肯定是韓見鄞,讓他們兩個去打個痛快,對我們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
“哦?你不心疼韓見鄞?”
“心疼他?”倪晏殊臉上的冷笑越發(fā)深了,“我瘋了嗎?我為什么要心疼他?我現(xiàn)在……比誰都希望他不好過!他那樣的人,就應該死!”
……
另一邊,對于段天宇的出現(xiàn),應歡到底還是讓人去查了一下。
不因為別的,只是因為……公事。
鄒武倒是很快調查清楚,九方在吉城這邊的確沒有什么項目,就連合作的也都沒有,那他親自到這兒來的原因……能是什么?
應歡猜測,可能也和地皮相關。
這個推斷她也和趙令歧說了一下,但他卻絲毫不放在心上,“你說的,是那個殘廢么?”
他的話直白難聽,應歡的眉頭都不由皺了起來,“人家叫段天宇,是九方的現(xiàn)任總經(jīng)理。”
“嗯。”
趙令歧的反應依舊很平靜,這讓應歡有些無從回答,頓了頓后,又再次將自己剛才的推斷說了一次,“他可能也是沖著這一次的地皮收購來的。”
“應該吧,你不也說了么?吉城的位置好,這地皮很難得,會吸引一些買家也是正常的?!?br/>
“如果是九方一起競爭的話,我們可能就有些壓力了?!?br/>
應歡說的沒錯,這些年九方的確經(jīng)營的很不錯,當初那么不顧一切想要逃離的倪晏殊最后還是回到了段天宇的身邊,安安分分的繼續(xù)陪著他管理公司,而且因為手段果敢,這些年九方的收益都是每年遞增,實力也比當年可觀許多。
然而這些,趙令歧卻絲毫沒放在眼里,聽應歡說完后,也只冷漠的嗯了一聲。
連一絲多余的反應都不給。
應歡見此,也不愿意再說什么了,直接轉開話題,“賣家你聯(lián)系上了嗎?現(xiàn)在地皮到底是在誰的手上?”